就按皇太子的规格下葬吧。</p>

    汪舜华退下去，跟景帝商量，册封周氏为贵妃，万氏、王氏为妃，魏氏追封为妃；此外，景帝自己的妃嫔也是要安置的，尤其杭氏如今已经怀孕，建议册封为贵妃，孙氏为妃；同时，太上皇的几个儿女也一并册封。</p>

    汪舜华的声音有点低沉，情绪也有点低落，景帝看出来了。他当然没有从一而终的想法，三妻四妾也只是寻常，以后三宫六院也是免不了的，只是到底想起来，这两个女人是在汪舜华被幽禁期间纳的，而且杭氏怀孕，舜华的嫡子却没了，怎么想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p>

    于是说，杭氏就不必封贵妃了，和孙氏一样，封妃就行了。</p>

    汪舜华还想说点什么，景帝已经把她揽进怀里，梓童，再给我生个儿子，我真的需要一个儿子。</p>

    汪舜华的眼泪流下来。</p>

    第二天，以即将尊皇太后为上圣皇太后、母贤妃吴氏为皇太后，遣太保宁阳侯陈懋祭七庙、太皇太后、宣宗章皇帝。</p>

    国家渐渐走上正轨，此前因此战争停工的南京天地坛殿宇及山川坛具服殿等处共三百六十九间也要继续修建。</p>

    礼部很快呈上了名号：拟皇太子谥号为端慧，嫔妃名号淑、贤、惠等。</p>

    景帝想了很久，终于落下笔来：追赠嫡长子见济为皇太子，追谥怀献；封太上皇嫔御万氏为恭妃、王氏为惠妃，追封魏氏为纯妃；封嫔御杭氏为德妃，孙氏为充妃。</p>

    十二月初四，景帝亲奉宝册，尊皇太后为上圣皇太后。</p>

    按照当时的规定，天子登极，奉母后或母妃为皇太后，则上尊号。</p>

    这是一个相当隆重的礼仪，大程序就有四道：一是告祭，由官员告祭天、地、宗社，皇帝亲自告祭先帝灵位；二是册宝，由皇帝亲奉金册、金印；三是谒谢，皇帝奉皇太后到奉先殿拜谢祖先；四是受贺，接受帝后嫔妃、亲王公主、女官命妇的庆贺，庄严隆重。</p>

    只是如今京城没有亲王，汪舜华还没有册立为皇后，仍然以王妃身份行礼，太上皇的几位嫔妃也还没有正式册封，只有几位长公主跟着钱皇后行礼，多少有些冷清。</p>

    十二月初五，命王骥为平蛮将军，充总兵官，讨贵州叛苗。都督同知董兴为左副总兵，讨广东贼，户部侍郎孟鉴参赞军务。</p>

    这一天，太上皇在瓦剌老营。喜宁与也先议欲南侵，袁彬言天寒不可去。也先大怒，欲杀袁彬。太上皇使人谕也先，既而也先自率众掠宁夏期月始回，献野味于上皇。</p>

    ——也先竟然当着太上皇的面商议南侵，贵为天子的太上皇不发一言，反倒是袁彬劝阻，差点被杀。</p>

    而按照蒙古相关方面的记载，也先发现太上皇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后，把他剃掉头发当作奴隶。给他起了个名字叫作察罕秀萨，又叫穆乎儿，意思是秃头小厮；还给他配了一房妻室摩伦，后来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和其后裔一直留在蒙古。</p>

    也就是这一天，景帝正式下诏，册封皇太子母周氏为贵妃，封太上皇嫔御万氏为恭妃、王氏为惠妃；册封太上皇次子见清为德王，三子见湜为湘王；长女为重庆公主，次女为嘉善公主。</p>

    相比而言，册封皇妃的礼仪要简单很多，尤其眼前办的是集体婚礼，王惠妃还是大肚子，临盆在即，因此礼仪很是简单。当然还是要斋戒、祭告天地、宗庙。景帝皮弁服御华盖殿，命官持节行礼。周贵妃有册有宝，万恭妃、王惠妃只授册。几个皇子皇女都还小，不能行礼，只是先下旨，待其出阁，这才正式册封。</p>

    只是钱皇后的心思明显不在这里，她看着周贵妃率领万恭妃、王惠妃下跪俯伏，望着北方，不觉垂下泪来；孙太后有点不满意，说了句：惠妃有身孕，就不要多礼了，宫女这才扶着她们起来。</p>

    汪舜华还没有正式册封为皇后，仍以王妃身份行礼；只是钱皇后明显腿脚不便，需要有人扶着。</p>

    第二天，十二月初六，正式尊生母吴贤妃为皇太后；和尊奉孙太后的礼节是一样的。王惠妃身子不便，汪舜华禀过吴太后，免了她的礼，教她早点回宫了；不过人还是不少的。</p>

    望着下面稀里哗啦跪着的一地，吴太后终于露出笑容，却又免不了下泪。</p>

    十二月初八，腊八节，以即将册封妃汪氏为皇后，命少保靖安伯于谦祭太庙、安宁伯罗亨信祭社稷。</p>

    十二月初十日，正式遣太保宁阳侯陈懋、少保靖安伯于谦为正使，礼部尚书胡